隨縁居

 

 

馬英九說得好!八年的弊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善完成,而且自己黨內還有人在扯後腿真是腹背受敵。
 
 我曾經親眼看過馬英九,當時他擔任市長,為了宣導「垃圾不落地」政策,黃昏時刻出現在內湖社區接受媒體採訪。我正好路過,兩人相距不到三、五公尺,把他看得清清楚楚。 告訴你一句心裡話:他本人比這張相片還帥!帥到幾乎夠資格擔任偶像劇的男主角。
除了帥,馬英九的道德操守幾近完美,政治潔癖更是獨樹一格,以至於他的施政績效無法和其他表現相提並論時,批評聲便如排山倒海而來。


最普遍的批評是「笨蛋」,說馬英九是沒有能力、缺少領導魄力。 也有人說馬英九固執,誰的話都不聽,只相信自己的判斷。更有人說馬英九只用聽話的人,妄自尊大,試圖成為「馬皇」。 不過,不管罵什麼,大致上眾人都認同馬英九是一個好人。這個好人是不是一個好的領導人呢? 撇開這個話題,先談一談我自己的經驗。


我討厭做事的時候身邊始終有人「指導東、指導西」。除非我做得不好,否則有必要不斷地在我耳邊叮嚀嗎? 倘若我熟識這個工作,長官只要告訴我「方向」,再給予一些「政策指導」,其他事情是干涉得越少越好。正所謂「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」。 當然,它的成敗關鍵在領導人所用的那個「人」。我寫過兩篇文章強調「用人」的重要,分別是《知、知時、知人》,以及《育才與選才》。要「用對人做事」,而不是「用人做對事」。

 

這一輩子我帶過的部屬之中,讓我對這句話體會最深的是M。 M是我擔任張騫艦艦長時的副艦長。他的能力、操守、領導統御方式,都是我心中的「對人」。從上船第一天我就告訴他:「你就是艦長,把我想像成艦隊部一個很討人厭,一天到晚都待在艦上的長官。」 秉持著「放手讓他幹」的原則,張騫艦艦長是我海軍生涯最輕鬆、最愉快的兩年。 我也相信,張騫艦「副艦長」這一任,M做得十分有成就感。這一任,或許改變了M在海軍的態度。 他剛上船的時候還跟我提到想退伍,如今已榮升將軍,是海軍近幾年升將軍的學弟之中最讓我覺得「海軍還有希望」的一位。

 

假如當年 他不適任,我會怎麼處理呢? 我的容忍幅度很大。可是,一旦超越了容忍的範圍,結果只有一個:不是他走,就是我走! 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,我絕不會坐視一件「不如心意」的事情持續進行。 要不斷然阻止它,否則就離開,這就是我的毛病。

 

現在再把話題拉回來。 領導人最重要的條件是什麼?


第一,用對人。
第二,個人操守。
第三,帶領團隊走向正確的方向
就這三項,沒有別的。

 

馬英九所用的人,我雖不敢「肯定」,但對他不用的人,我卻是贊成。 國民黨有許多「老吏」、「黨棍」、「大老」……,手段是八面玲瓏,專長是利益分配,這些人在馬團隊都未受到重用。 「不用」得好!

 

其次,個人操守是領導人「最基本」的條件。不具備這條件,寧可選一個笨蛋,也千萬不要選「奸巧」之人。 我曾經寫了篇《領導首在做人》 來強調這觀念。假如忘了我說了什麼,請回頭看一看。 領導人的操守不好,會給團隊帶來什麼後果? 陳水扁就是最明顯的例子。 有位台獨大老幾個月前公開為陳水扁抱不平,他說:「阿扁不過就貪了幾十億,有必要接受那麼嚴重的處罰嗎?」 這句話聽得我真是搖頭嘆息!


遠在七、八年前,一次私下的聊天場合,一位媒體朋友說吳淑珍「非常喜歡錢」, 這句話聽得我大吃一驚! 那時我對吳淑珍的印象很好,幾乎是不相信他的講法。 如今回頭看,「吳淑珍非常喜歡錢」是多少年來政界、商界,以及媒體「公開的祕密」?陳水扁的「重臣們」會不清楚嗎? 當你看著老闆娘每天找藉口「A錢」,請問:你心裡有什麼想法?


操守一流的會黯然求去。有點操守的是「順道」拿一點。操守差的就 有樣學樣,跟著一起找藉口A錢。 反正大家都A,不A白不A。 當大家都A的時候,不A的人會有什麼結果? 自命清高嗎? 在官場自命清高的下場通常是「拜拜」。 不要懷疑「上行下效」與「風行草偃」這兩句古諺。 沒看到阿扁下台至今,有多少前朝重臣因貪污而被起訴!是政治清算嗎?以今天的國情,沒有貪污的事實可能被起訴? 把這群人統稱為「阿扁貪污集團(藍、綠都有哦)」。

 

 

好了請問:阿扁貪污集團在他八年任內總共A了多少錢? 浮上檯面的有多少?藏在底下的又有多少? 再告訴你,A錢還是小事(就算A了幾千億,對八年的國家預算也是九牛一毛), 官場風氣的敗壞、社會道德的淪喪,那才是真正的問題! 官場風氣沒敗壞嗎?聽「買官、賣官」吧? 在這種風氣之下,什麼樣的人可能在官場出頭? 「能者」失望離開,「懂得送錢」的人往上爬,不就是這樣嗎? 那些靠「送錢」升上去的長官,從掌權的第一天,內心深處立定的志向就是要加倍地A回來。

 

至於社會道德淪喪,最明顯的是「成王敗寇」、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」。 今天社會的價值觀不是如此嗎? 如今誠信算什麼、風骨一斤值多少? 對總統而言,A幾十億是沒什麼,但單單是「官場風氣敗壞」、「社會道德淪喪」 這兩個理由,不值得把阿扁關起來?


馬英九呢? 看到周美青在做什麼嗎? 看到馬英九的兩個女兒在做什麼嗎? 講到這,我相信不管是誰,應該都同意馬英九以及家人在「道德操守」這一方面是及格的。 記住此處所說的「及格」,我可沒說他們是聖人。 在中國人的社會,對於掌有國家權力的領導人,「及格」是多麼地稀有啊! 最後我們看「帶領團隊走向正確的方向」。 兩岸關係 要看長遠的結果。正如同燉一鍋湯,只要食材放對了,雖然要燉很久的時間,但終究會燉出一鍋美味可口的好湯。不要急,煲湯需要時間;那不是煎荷包蛋,一分鐘就會吃到成果。

 

兩岸關係目前加入的「食材」是降低敵意、建立溝通、促進經貿交流…,都是正確的方向。日積月累之後,應該會燉出一鍋不錯的湯,信不信都在你,這無法辯論,只能靠時間證實。

 

至於選舉,馬英九反對國民黨過去「派系壟斷」的原則,我為他拍手叫好! 請仔細回想國民黨以前的選舉(尤其是地方選舉):他們會推舉什麼品質的候選人?賄選嚴不嚴重?實現「選賢與能」了嗎? 你希望這種惡質選風持續下去? 單單是「寧可落選,也要提名形象清新的候選人」,這一點就讓人佩服。 大的改革一定會遭遇大的阻力,也必然會嘗到苦果。前次立委改選國民黨全軍覆沒,下次改選也不樂觀。 不過,我不意外,因為我相信《先破後立》(忘了我說了什麼,請回頭看一看)。 改革之初效率必定會下降,那就是「破」。 不破不立、先破後立! 敗選又如何? 堅持下去! 只要走對路,就不怕遙遠。 就怕走了一半又回頭,那鐵定會遭到更大的嘲諷。 以上淺見都很武斷,全是我個人的想法,假如你不同意,我也沒意見。 但是,我就是這麼想。 而且,只要馬英九沒有改變,下次選舉我仍會投他一票。 很簡單,今天台灣社會被一群「奸巧」的能人搞得一團亂。 與其選他們,我寧可選老實的笨蛋。

 

而在我眼裡,馬英九還不算笨蛋。


黃河 二○一○、二、十九